李志勝:葉綠不畏寒
■李志勝
冬天到了,眾多的葉片禁不住寒冷的肆虐和鞭打,紛紛變黃、墜落。每每看到一縷涼風(fēng)掠過,那脆弱、衰敗的葉片不得不離開母體,飄向泥土,劃入大地,我的心里就好像被荊棘刺拉了一下,火辣辣的痛。
然而,這種無助又無奈的痛,在我生命的年輪轉(zhuǎn)了45圈以后,突然被我在一種叫冬青的植物身上發(fā)現(xiàn)了“抗生素”。街道兩旁、公園廣場,那不因季節(jié)變遷而喪失生命本色的青翠植物,以前怎么就沒發(fā)現(xiàn)它那豐沛的能量呢?風(fēng)再大,天再冷,沙塵再兇猛,一株株冬青并排站立在一起,綠顏不退,長勢不減,間或還能在剛被園藝工修剪過的立體或平面上,看到一片片像小星星一樣萌發(fā)的嫩芽,多么可愛、多么令人欣慰啊!
世上像冬青樣葉子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植物還有很多,只是平常我們不太注意,有時甚至是冷淡和漠視,從而形成了意識層面的“沙漠區(qū)”,一旦被自然或社會的“寒流”所困,我們才想起思考、求援。像冬青這樣“葉綠不畏寒”的植物,它們不僅可以為我們遮擋日頭、遮擋風(fēng)雨,而且還能為我們提供強大的精神營養(yǎng)。
我曾在辦公樓外邊的綠地上,看見一位腿腳不靈便的老人,時常沿著“冬青墻”漫步健身。他不要人攙扶,不計陰晴冷暖,一遍遍地走,一次次地看,那從不言表的信心和決心,仿佛含有葉綠素的植物的葉子,充分利用了生命天空中的二氧化碳、陽光、水分及礦物質(zhì),制造著自己所需要的“食物”。
我至今還喜歡吟誦詩人劉湛秋的 《綠葉》,“朦朧中一個個虛點/茸毛與脈絡(luò)那樣纖細/在春天的調(diào)色板上/留下春天的痕跡/枝頭抽出第一片嫩芽/幼兒微弱的呼吸/它膽怯地試探著世界/測量著空間的距離/風(fēng)是它永恒的保姆/鋼琴等待著森林交響曲/生命,哪怕是細小到一片葉子/也在頑強地展示著自己的力”……
綠色代表著生命,昭示著健康。植物中有綠色血液汩汩流動,那成長的目標(biāo)就會蓬蓬勃勃、一路向上;我們背負(fù)大寫的人字,心中擁有充沛的綠色,那我們的天空就會天朗氣清,腳步就會勇往直前、永不言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