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年前,我的父親被蒲白礦務局招工來到南井頭煤礦,那時父親才十六歲,不足一米七的個子,下井有點為難他了,但是父親還是堅持走了下來。
父親今年雖然只有已六十七歲,但是已經(jīng)是51年的工齡,時間讓父親鬢角如霜染,滄桑在臉上刻下一道道皺紋,勞累讓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,歲月壓彎了他的脊梁,就連腳步也變得不再矯健。
在我小的時候,周末父親常帶我去礦上玩耍,時常會看到滿臉黝黑的煤黑子印象,頭上頂著頭盔,帶著礦燈,身上臟兮兮的工作服,穿著膠靴,臉上除了牙齒,都是黑的,那是我對礦工最深印象,因為父親的樣子就是礦工典型的標志!在我的心中,您像山一樣,給了我們?nèi)乙揽?。您雖然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礦工 ,但是,在家中您是我們的港灣。我明白,因為您的肩上有個家,因為您的心里頭裝著“家”,所以您總是以強者的身份出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。不管家里有啥特殊情況,您一定不休假,因為你怕影響收入,影響我們成長。從小到大,您為我和弟弟付出的是不足以用語言來形容的。學習、工作、生活,您承擔著一切,把我們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由于父親在井下工作認真、勤懇,常常收到區(qū)隊領導的表揚,在一次技工大賽上成績名列前茅,“成績優(yōu)異、視力好、手腳利索”因此父親就被調(diào)到車間干起了車床工。從此,再也看不到媽媽在門口等父親的背影。雖然沒有更換冰冷的作衣的痛苦,但是飛速運轉(zhuǎn)的車床更可怕。有一天下班回來的父親,一邊進門一邊揉著肩膀,我問爸爸胳膊咋了,爸爸說“現(xiàn)在雖然不下井了,但是后勤單位也要注意安全,尤其當車床勻速運轉(zhuǎn)起來,車工是不能有一點馬虎,眼睛不能離開車刀。如果今天不是眼疾手快,否則我都成肉餅了,車床一旦出事危險就大了,可害怕了.....”。從爸爸口里才得知他因為和同事說話,不小心把白手套的線頭卷進去,幸虧爸爸反應敏捷用力一甩,手套離開了手,爸爸也沒有發(fā)生安全事故,只是胳膊因用力過猛有點疼。我和媽媽、弟弟聽的都捏了一把汗,弟弟上前就去按摩爸爸的胳膊。50年的蒲白生涯,造就了爸爸9級車床工,車出的東西絲毫不差。
還記得在我五年級的六月一日,學校進行數(shù)學知識競賽,父親和母親回老家收麥子,就把我托付給鄰居阿姨照顧,父母不在身邊我沒了底氣,在忐忑的心情下居然榮獲了全年級第一。等父親回來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爸爸,爸爸排著手幽默的笑道:“這是繼承我的優(yōu)良基因”,一句話讓家里的氛圍高漲起來,時而
嚴肅時而隨和的父親也是我們家的開心果。
隨著成長我到了就業(yè)的年齡,考入蒲白技工學校,就業(yè)在朱家河煤礦。兩代蒲白礦工的故事在我們家庭里平緩的上演,一代代煤礦人艱苦創(chuàng)業(yè),奮斗不止的初心和使命!
如今,六十七歲的父親性格還是那么熱情,在社區(qū)依舊是那么的助人為樂。用他的話說我們要“老有所樂老有所為”。在此,我想說一句藏在內(nèi)心的話:爸爸,謝謝您為我們這么多年的無私付出!養(yǎng)育我們成人。快到父親節(jié)了,借著這個機會祝愿天下所有父親身體安康!